刚刚和阿南通过电话,知道过几个小时后她会起床、上班和查看我的网页,于是我想我一定要写点什么,让她知道我有多想她。阿南是谁?她是我中学六年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了解我的人。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的好友兼中学同班同学苑苑曾经这样形容她:
你如果认识我们届的人,你八成已经知道或至少听说过她。她不知道给多少人做了多少关于学习方法的报告,被当作标准的学生楷模:听讲认真有效率,做笔记句句重点。事实上有人不听讲,完全抄她的笔记,可以照样考高分,她也知道,还依然借大家笔记,但无论你怎么抄,你就是考不过她。她都可以争取专利权,灌名为“王氏学习法”了。除了她做报告的时候,她平时不爱说话,但她如果说了什么,一针见血。神奇的是她从来不花很多功夫学习,考试前,大家都拼命看书,她却会选择坐公车去天坛享受闹市里的宁静,因为她喜欢。就这样,她去北大学法语。她同学都选择辅修经济这个最热的专业之一,她辅修了艺术。后来她去了巴黎继续深造更悬的东西,人也变的越来越传奇。她始终像个风筝,谁都没拽住绳索,她也从来没想拴在哪。你如果觉得这样的好好学生一定相貌平平,那你可太不了解我们学校了:在我们那界,学习越好的,越是美女。她纤细高挑,皮肤白皙,眼大有神,樱桃红唇。有人说她像梁咏琪,可笑,她气质比梁不知好多少倍。你如果觉得她太完美了,那你又错了,她唱歌走调。在今天之前与她通话是两年半之前的事情了。这两年半之间,我对她踪迹的了解全部是道听途说,一会儿有人说她在印度扶贫,一会儿又有人说她在巴勒斯坦作国际救援组织工作,有趣的是,大家对此类的传言完全没有表示吃惊,因为这就是我们的阿南,一个完全凌驾于世俗之上,一个心纳百川,充满自由气息的阿南。在这之前,我曾给她法国的手机打过电话,也曾尝试给她发email,但是都得不到她的消息。无奈之下,只好在校友路里登寻人启事。谢天谢地,我立刻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于是,今天就成了我这么多天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我又听到了那最熟悉的声音--电话另一端响起了温柔的法式“hello"。 老朋友聊天,不必做热身运动,更不必矫柔造作。立刻,我们谈到了工作,爱情,前途,困惑。阿南的爷爷是以逝中国著名美学家王朝闻。出身书香门第的她目前正在法国读硕士,在卢孚博物馆做兼职。不久,她将回北京出差,代表法国博物馆方面与故宫博物院商讨合作事宜。再过些时候,她就要回到祖国,因为这只“风筝”竟然被某个幸运儿抓住了。我想此时此刻,我世界上最想见到的人就是那个幸运儿了吧!我好想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怎样一个魅力十足,竟然让我们的阿南为了一个“我想我的嗝嗝(哥哥)了”的理由放弃法国的前途,死心塌地地把家安在“他”在的地方。阿南告诉我, 她不是一个轻易被环境改变的人。当看着周围的一对一对因为相隔两地而各自劳燕分飞,她觉得她和他的感情依旧,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她告诉我她在法国没有怎么变样,依旧素面朝天;她告诉我她住的地方没有电视,没有网路,只有一台收音机陪伴她,每天听她最喜欢的关于文化方面的辩论;她告诉我她的梦想是将法国先进的文化遗产管理方式及理念带到中国,使得中国无形文化遗产如昆曲,民间技艺等等能够被重视并保存下来;她告诉我等她有时间时候她想多读些法文的哲学艺术书籍,使得她的法文书写能和她的中文书写一样好。 我时常在试想她那种几乎是纯精神的快乐状态会是一种怎样的状态。我好羡慕她,有时我甚至希望能够成为她。因为那种纯精神的快乐是我很少体会的。我遗憾自己不能免俗,摆脱不了对物质的追求。和阿南谈话,我时不时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是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 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提醒我们充实快乐源自内在。我也会感到自卑,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凡夫俗子中的一个罢了。初中时,阿南和我是班上,乃至是年级里成绩最好的两个。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吃午饭,形影不离。我们会利用中午那仅有的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在冬日飘雪的校园里寻找一处安静的角落,穿着大棉袄,哆哆嗦嗦地准备下午某一科的测验。记得有一次地理考试之前,一个飘雪的日子,我们找到了户外操场上一个没人瞧得见的小脚落。我拿着地理书,指着上面的中国地图,考她我所指地方的省会简称及首府。但是这个方法太差:太近了,她能看见答案,太远了,她根本不知道我手指哪里。最后我们那个中午的学习就像是在做视力检查,不过,那却成了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中学的我就是只丑小鸭,而阿南则不同,漂亮的她总是得到很多男生的青睐。我一直都想在学习上超过她,但是她的分数却总排在我之前。我还记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激励自己的豪言壮语便是“我能输给阿南吗?”至今,爸爸妈妈每提到阿南,他们仍会笑提我当时“既生渝,何生亮?”的懊恼。话说回来,我感到自己好幸运,因为与阿南在学业上的竞争让我们彼此都更上一层楼,同时,它也让我懂得了公平竞争中,对手亦可是朋友的道理。我过去25年中最美好的回忆有一大部分是被中学生活占据的。我晚上经常做梦,尽管梦到高考的一般都是恶梦,但是梦到阿南的一定是最温馨的美梦。每每梦醒,都有一种很想再见到她的冲动。真开心我又有了她的消息。我们已经约定,决不再等两年半才彼此联系。 往事历历在目,我开始想念我的阿南了。愿远方的她幸福平安。 自从搬到了洛山机,每天我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回归大城市的感觉,真好!人么常说,如果你是块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又有人说,即使是在黑夜里,我们也应该用我们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但是,在盐湖城时候,不知算不算块金子的我,却怎么也亮不起来,也许本质上是我一点亮的热情都没有吧。其次,别提寻找光明了,我根本就是闭上了眼睛!新天地,新气象。到了洛山机后,我发现我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彻头彻尾地改变了。我会在周末时候从城市的一头开到另外一头,只是为了熟悉街道。 我喜欢大城市,因为它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与希望。它也给了我无形的压力:在这样一片充满机遇和自由的土地上,如果我再闯不出些名堂来,如果我再怨天尤人,那么我只有承认,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了。 初来乍到,说说我一个外来人对这个城市的感觉吧!1。 洛山机的交通 美国人有这样一种偏见,女人和亚洲人都是 bad driver(驾驶技术很糟的司机),作为一个亚洲女人,我也曾经便得此名,worst of the worst (差中之差)。到了洛山机之后,我秧秧自信心大增。因为以我的谨慎,遵守交通规则而言,我绝对算是路上的三好学生。在洛山机,人们不是开得太快,就是太慢。太快是因为没有人按照限速来开。太慢是因为有些人可以突然在车道上停下磨磨蹭蹭地看路标,或找地方。以前我总是会很严肃地禁止饺子开车时候骂人,现在的我已经成了饺子当初的翻版。在这里开车,大部分时间,我的鼻子都是歪着了。 其次,洛山机的PARKING(泊车)情况太恐怖了。来了不到三个星期,我已经拿到了5张PARKING TICKET (停车罚款单.)以至于我现在一出门如果找不到自己的车,我的第一直觉即是我的车被拖走了。现在我只要在大街上看到那些PARKING ENFORCEMENT(执行泊车罚款)的人,我就想上去吼上几句。2。 洛山机的有钱人 洛山机的有钱人太多了。开 Mercedes(奔驰),Lexas(林至)和BMW(宝马)的人在这里只能属于穷富人。真正的富人是开Bently (本利)和Rols Royce (劳斯来斯)的。我和饺子经常打趣地说,我开的是一辆Mazda的PROTEGE,估计得算是洛山机贫困线以下的穷人了。注:我倒是很高兴开一辆小破车,因为穿梭于如此疯狂开车的洛山机驾驶者之中,我的小破车能吃苦,而且天不怕,地不怕。3。洛山机的街区 洛山机即使是在同一地区,不同街道之间的差距都是非常悬殊的。有些街道真可谓“脏乱差”,但是几步之遥的临街就可以既干净又整齐。我起初还不明白其中缘由,直到自己被连续开了3张停车罚款单, 才恍然大悟。例如我们住的地方,是在UCLA附近的一处非常安静,整洁干净的的地方。我们的街道的停车就非常严格,以下两附图片即使我们所住的地方街道两侧相对竖起的泊车规定牌。左幅图的上方红色牌要求在星期一早上8点至早上10点钟不允许停车,因为街道清理。右幅图的上方红色牌要求在星期二早上8点至早上10点钟不允许停车,因为街道清理。左右两幅图的下方绿色牌说星期一至星期六早上8点至晚上6点只允许停两个小时的车,但是有在我们那个街区停车许可证的人除外。 你是不是此刻已经晕菜了呢!加州停车的牌子规矩太多,这也只是凤毛麟角而已。我不到三个星期的时间已经拿了250美元的罚款单。我想正是不同地方的停车规矩直接决定了那个地方的卫生环境,交通环境以及治安环境。我想我家附近之所以环境优雅,和我们严格苛刻的停车规矩很有关系。 4。洛山机的人以前在大学曾经听一位来自洛山机的美国学生提到在他做收银员时,那些金发碧眼的顾客往往会引起他不自觉的注意。我当时还在纳闷,难道金发碧眼的人在L.A是稀有动物吗?到了洛山机后我才意识到他说的果然不假。以前在盐湖城的时候,金发碧眼的白人比比皆是,但是在洛山机我却没看到几个。(估计要找得去高级酒吧里找了,呵呵,美国人对金发碧眼的人,尤其是女孩子的偏见是漂亮无脑)上次我去洛山机交通部申请驾照,估计是和我去的地方有关,白人的比例估计也只有1%吧,剩下的都被我们亚洲人,西班牙裔和黑人占了。我倒是很兴奋。我真的是厌倦了在单一的白人社区里生活的滋味。听着周围的人几里瓜啦说着不同的语言,感觉真好。 我想随着我对洛山机理解的深入,我会有更多的想法和见闻与大家分享。下面的录像是关于经常光顾我家的一只小松鼠。每天一大早,她/他会准时光顾我的窗台要吃的。大家请欣赏: |
Author Bio-YangyangNot unlike a panda, Yangyang is the missing link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 A Beijing native and long-time resident d'USA, Yangyang's passion is not just teaching Chinese or English, but also helping bridge the cultural gap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 CategoriesArchives
November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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